“这飞机完了，GPS信号全丢了。”
九千米高空上，冯德莱恩的专机驾驶舱里估计就是这么个气氛。一架代表着欧洲顶尖技术水平的公务机，在保加利亚上空突然变成了睁眼瞎，所有导航屏幕一片漆黑。飞机只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机场上空盘旋，油量表上的数字一点点往下掉。最后把这群欧洲大员从险境里捞出来的，不是什么高科技应急预案，而是一张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纸质航图，真是充满了黑色幽默。
地面上的反应，可比飞行员找航图快多了。飞机还没停稳，欧盟的发言人就已经站了出来，一套说辞熟练得像是演练过无数遍：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俄罗斯方面干的。那口黑锅，隔着万水千山就这么扣了过来，连调查都省了。
这事儿就怪了，那会儿普京正在北京呢。他带着一大帮人，忙着签各种能源大单，参加各种峰会活动，日程表排得估计连上厕所都得小跑。克里姆林宫的回应都懒得正经反驳，发言人佩斯科夫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们总统忙着跟东方伙伴搞经济，谁有那闲工夫去干扰一架在保加利亚打转的飞机？
更有意思的是冯德莱恩本人。刚从一场“生死考验”中走出来，她落地后关心的似乎不是飞行安全问题，而是借着这个由头，立刻抛出了一个大新闻：欧盟已经计划好了，战后要派几万人的欧洲部队进驻乌克兰。这话一出，德国防长那边脸都快绿了，公开表示冯德莱恩根本无权决定这种事。一场空中惊魂，瞬间成了她推动“欧洲军”的绝佳道具，这政治嗅觉，不得不服。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俄欧之间的口水仗时，一个更靠谱的可能性却在角落里浮现。保加利亚，这个前华约成员国，正在进行空军的现代化换装。根据美国国防安全合作局2022年的一份文件显示，保加利亚采购的F-16 Block 70战机，其配套的“蝰蛇盾牌”电子战系统具备强大的GPS干扰能力。为了尽快融入北约作战体系，保加利亚军方近期正在密集测试这套系统。现代电子战测试，信号“溢出”干扰到民航频道，根本不算新闻。最能说明问题的一个细节是，冯德莱恩返程时坐的还是那架飞机，结果一路畅通无阻，信号满格。
所以你看，这事儿就像一滴墨水掉进清水里，表面上是一个点，实际上晕开了一大片。在波罗的海沿岸，GPS信号被干扰早已是家常便饭，波兰那边报上来的数据，今年前八个月记录到的干扰事件就比去年翻了一倍。现在的电子战技术门槛早没那么高了，一个几千美元的小盒子，就能让方圆十几公里的导航系统失灵，这技术已经“民主化”到普通人都能接触到了。
这起事件真正让人后背发凉的，或许不是那消失的几分钟信号。而是当一个技术问题发生后，它能以多快的速度被定义成一场政治攻击，一个早已写好剧本的阴谋论。真相在复杂的电子频谱和各方的政治算计面前，显得那么不重要。
当信号能被随意屏蔽，下一个被屏蔽的，又会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