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部分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叙事呈现，本文旨在宣扬人间正义、杜绝犯罪发生!
三分钟后，这家国内顶尖互联网公司“启航科技”的CTO张振云，会亲自从顶楼的办公室下来，站在这间小小的会议室门口，对我说出那句改变我命运的话。
但在那决定性的三分钟到来之前，我的人生，是无数个被学历这道无形之墙挡在外面的日日夜夜。是窝在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对着二手电脑屏幕，一行行敲下代码的孤独；是图书馆里，贪婪地阅读那些我没有资格在大学课堂里听讲的知识的渴望；是为了给患上阿尔兹海默症的奶奶，做一个能让她记起我的APP，而熬过的三百多个通宵。那些被拒绝的邮件，那些“您的学历不符合我们基本要求”的冰冷回复，像雪片一样堆积在我心里，几乎要将我那点微弱的火苗彻底掩埋。
而现在，我正坐在这间压抑的会议室里，面对着面试官刘峰轻蔑的眼神，和他手中那份被他捏得微微发皱的、学历一栏只写着“初中”的简历。
第一章 被折叠的简历
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很足，冷气顺着我的短袖袖口钻进去，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但我后背，却早已被紧张的汗水浸湿了一片。
对面的面试官刘峰，约莫三十出头，穿着剪裁得体的商务休闲装，手腕上那块银色的腕表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他从我进来开始，眉头就没舒展过。他的目光在我那份只有一页纸的简历上扫来扫去，重点停留在了“教育背景”那一栏，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
“陈默，是吧？”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是淬了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简历上写着，你只有初中学历？”
他特意加重了“只有”和“初中”这两个词的发音。
我点点头，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裤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是的。”
“呵，”刘峰轻笑一声，将我的简历像一张废纸一样丢在桌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勇气可嘉。你知道我们‘启航科技’是什么地方吗？我们这里，扫地的保洁阿姨都是大专文凭。你一个初中生，是怎么通过我们HR的简历筛选的？”
他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得我心里生疼。我知道，我的简历大概率是在系统筛选时因为关键词匹配而被捞上来的，HR可能根本没细看。这或许是系统的一个bug，却成了我唯一的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说：“我看到招聘要求上写着，‘有独立开发APP并上线经验者优先’，我觉得我符合这一条。”
“哦？”刘峰的眉毛挑得更高了，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你？独立开发APP？你懂什么是API接口吗？你了解什么是底层架构吗？你知道什么叫算法优化吗？小兄弟，做个网页套个壳，那不叫APP。”
侮辱性极强。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已经深深陷进了掌心。我想反驳，想告诉他我为了学习这些知识付出了多少努力，想告诉他我啃完了多少本英文原版的专业书籍，想告诉他我写的代码在开源社区也曾被几个小有名气的开发者称赞过。
但最后，我只是沉默了。
因为我知道，在“初中学历”这个巨大的标签面前，任何语言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不会信，也不想信。
我的沉默，在刘峰看来，显然是默认和心虚。
他脸上的嘲讽更浓了，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像是要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行了，你的情况我了解了。说实话，我今天愿意见你，只是好奇。现在看完了，也就这样。你可以回去了，以后投简历，记得看清楚要求，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等等。”我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我背水一战的机会，如果就这么走了，我可能再也没有勇气踏进这样的大公司。
刘峰不耐烦地看着我：“还有什么事？我一会还有个会。”
我没有理会他的不耐，而是从我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部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国产手机。手机屏幕上已经有了几道划痕，但被我擦拭得一尘不染。
“刘主管，”我抬起头，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简历上的字是死的，但我做的东西是活的。我独立开发了一款APP，可以给您演示一下吗？”
第二章 为奶奶做的APP
刘峰愣了一下，随即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
“演示？在这里？用你这个……古董手机？”他指着我的手机，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你知道我们公司的测试机都是什么标准吗？算了算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会议室前方那块巨大的显示屏。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转接线，熟练地将手机连接上去。
刘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个初中生，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自作主张。
“我警告你，别乱动公司的设备！”他厉声喝道。
我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一分钟就好。”
我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操作，下一秒，一个设计简洁而温暖的APP界面，清晰地投射在了巨大的显示屏上。
APP的名字叫“忆昔”，图标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下坐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
刘峰准备叫保安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不是技术白痴，相反，作为一个资深的技术面试官，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APP的UI设计水平，绝不是什么野路子能做出来的。简洁、直观，色彩搭配温暖而不刺眼，交互逻辑清晰，完全符合当前主流的设计美学。
“这是……”他下意识地问。
“这是我为我奶奶做的APP。”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只有我敲击屏幕的声音。我的思绪，也随着这个APP，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小山村。
奶奶是在三年前开始忘事的。
最开始，她只是忘了刚刚说过的话，忘了锅里还炖着汤。我们都以为，是人老了，记性差了。直到有一次，我从打工的城市回老家，推开门，看到奶奶正对着镜子，一脸茫然地问：“你是谁家的娃娃，长得真俊。”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医生说，奶奶得的是阿尔兹海默症。这个病，没有特效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记忆像沙子一样，一点点从指缝中流失，直到她忘记全世界，也忘记自己。
我辞掉了在餐馆洗盘子的工作，回到家陪她。我给她讲我们过去的故事，拿老照片给她看，但她的眼神越来越空洞。她会指着照片上年轻时的爷爷，问我这个英俊的小伙子是谁；她会把我叫成我早已过世的父亲的名字。
最让我心碎的一次，是她半夜突然惊醒，抱着被子缩在床角，像个受惊的孩子一样哭着喊妈妈。那一晚，我抱着她，陪着她流了一夜的泪。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无法留住她正在远去的记忆。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一个念头在我心里疯狂滋生。我不能阻止她忘记，但或许，我能用一种方式，帮她“想起来”。
我只有初中学历，但我从小就喜欢摆弄电子产品。我用攒了半年的钱，买了一台二手电脑，一头扎进了编程的世界。我看网上的免费教程，去旧书市场淘过时的专业书，泡在各种技术论坛里，从最基础的“Hello World”开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
邻居们都笑我异想天开，说我不好好出去打工赚钱，在家里“玩电脑”，迟早把人玩废了。我没有理会。因为我心里有一个清晰的目标，我要为奶奶，打造一个专属的记忆宝库。
这个APP，就是我奋斗了近两年的成果。
第三章 三分钟的震撼
“这款APP的核心功能，是‘记忆唤醒’。”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将刘峰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目光紧紧地锁在屏幕上。
我点开一个模块，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时间轴。
“我将奶奶一生中所有重要的照片、视频都进行了数字化处理，并根据时间线进行了排列。同时，我为每一张照片都录制了语音故事，讲述当时的情景。”
我随手点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军装的英俊年轻人，那是我的爷爷。
“这是爷爷年轻时的照片。”我点击播放按钮，我自己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奶奶，你看，这是爷爷，你总说他那时候是村里最帅的小伙子，为了追你，天天帮你家挑水……”
温暖的旁白，配上舒缓的背景音乐，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
刘峰的喉结动了动，没有说话。
“但这只是最基础的功能。”我滑动屏幕，切换到另一个界面，“最大的技术难点，在于‘智能交互’。”
“我集成了一个基于AI的语音识别和语义理解模型。当老人独自在家时，可以和APP进行对话。比如……”我对着手机轻声说：“忆昔，忆昔，我儿子叫什么名字？”
屏幕上，一个卡通的男孩头像闪烁了一下，然后用合成的童声回答道：“奶奶，您的儿子叫陈建国，他最喜欢吃您做的红烧肉啦。”同时，屏幕上弹出了我父亲年轻时的照片，以及一段他吃红烧肉的视频。
刘峰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他不是不懂技术。相反，他太懂了。语义理解、语音合成、图像识别、数据关联……这些技术单拎出来任何一个，都是目前互联网领域的热门。但将它们如此流畅地整合在一个APP里，并且应用场景如此精准、人性化，这背后需要的是极其深厚的架构能力和算法功底。
这绝对不是一个初学者能做出来的东西！
“还不止这些。”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语速也越来越快，“考虑到老人的使用习惯，我还设计了‘亲情连接’功能。家人可以远程更新照片和语音，APP会自动在老人最清醒的时间段进行推送。同时，APP内置了GPS定位和跌倒检测传感器，一旦发生意外，会自动拨打预设的紧急联系人电话，并发送实时位置。”
我点开后台数据监测界面，屏幕上瞬间被各种流动的图表和数据流占满。
“这是实时健康数据监测，通过连接一个简单的智能手环，就可以监测心率、睡眠质量、步数等信息，并生成健康报告。我还写了一个简单的算法，可以根据数据的异常波动，提前预判潜在的健康风险……”
我说得投入，完全没注意到刘峰的脸色已经从最初的轻蔑，变成了震惊，然后是不可思议，最后，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放在桌上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看走眼了，而且错得离谱。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他想象中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初中生。这个人，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一个被学历埋没的天才！
他开发的这款APP，如果拿到市场上，绝对会引起轰动。它的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都不可估量。
而自己，刚才竟然想把这样一个人才赶走？
如果这件事被CTO知道了……刘峰不敢想下去，后背一阵发凉。
“时间到了。”我完成了最后的演示，关闭了投影，平静地看着他。
不多不少，正好三分钟。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刘峰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苍白。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咔哒”一声，从外面推开了。
第四章 CTO的到来
我和刘峰同时朝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头发微微有些乱，但眼神却异常明亮、锐利。他身上有一种久居高位的沉稳气场，但又没有那种咄咄逼逼人的压迫感。
他一出现，刘峰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腰瞬间弯了下去，声音都带着颤音：“张……张总！您怎么来了？”
张总？
我心里一动，瞬间明白了来人的身份。能让刘峰如此失态的，整个“启航科技”的技术部门，恐怕只有一个人——CTO，张振云。
张振云没有理会几乎要贴到地上的刘峰，他的目光越过他，直接落在了我的身上，以及我身后还未完全暗下去的显示屏上。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一丝惊讶，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刚才的演示，是你做的？”张振云开口问道，声音不大，但沉稳有力，让慌乱的刘峰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点点头：“是的。”
张振云迈步走了进来，会议室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他没有在主位坐下，而是走到了我的旁边，目光落在我那部旧手机上。
“能让我看看吗？”他问。
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张振云接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熟练地滑动起来。他没有看那些花哨的功能，而是直接调出了开发者模式，查看后台的进程和代码结构。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嘴里不时发出“嗯”、“有意思”的低语。
旁边的刘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他却浑然不觉。他知道，张振云是在“验货”。而他越是看得认真，就越证明这个APP的分量有多重，也越证明自己刚才的言行有多愚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的心跳得很快，既紧张，又有一丝期待。
张振云的表情，就是对我的最终审判。
终于，他放下了手机，抬起头，重新看向我。他的目光很复杂，有欣赏，有惋惜，还有一种找到了稀世珍宝的激动。
他转身，从刘峰面前的桌上，拿起了我那份被揉搓过的简历。
他的目光在“初中”那两个字上停留了足足有五秒钟。
然后，他抬起头，看看满脸惨白的刘峰，又看看我，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眼神中的所有复杂情绪都褪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对人才的渴望。
他缓缓地，将那份简历，整整齐齐地对折，再对折，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这个动作，让刘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张振云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你……”
【付费卡点】
第五章 你开个价
“你……愿不愿意，带着你的这个项目，直接来我的团队？”
张振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却像一颗惊雷，在刘峰的耳边炸响。
我的心脏也漏跳了一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薪资和职级，”张振云看着我，眼神无比真诚，“你来开。”
“轰”的一声，刘峰的脑子彻底空白了。
CTO亲自邀请，项目自带，薪资职级任开……这是“启航科技”招聘史上从未有过的待遇，是给那些硅谷大牛、业界顶尖专家的规格。而现在，这个待遇给了一个他刚刚百般羞辱、准备赶走的初中生。
荒谬，讽刺，却又真实得让他浑身冰冷。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我知道，从张振云走进来的那一刻起，命运的天平就已经开始倾斜。我握紧了拳头，看着他，郑重地问：“张总，您不介意我的学历吗？”
这是我心里最深的一根刺。
张振云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爽朗的笑。
“学历？”他摇了摇头，指了指我那部手机，“对我来说，这东西，比十张博士文凭都有用。我们是科技公司，不是教育局。我们靠代码和产品说话，不靠那几张纸。如果一张纸就能定义一个人的价值，那我们‘启航科技’早就倒闭了。”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我心中积郁多年的阴霾。我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这些年，我受过多少白眼，听过多少嘲讽，被拒绝过多少次，都是因为那张纸。而今天，终于有一个人，一个站在行业顶端的人，亲口告诉我，那张纸，不重要。
“至于你……”张振云的目光转向了身体僵硬、面如死灰的刘峰，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变得冷峻起来，“刘峰，你是技术一部的主管，你的职责是为公司挖掘人才，而不是用你那套可笑的优越感，把人才挡在门外。”
“我……我……”刘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公司的价值观第一条是什么，你背给我听听。”张振云的声音冷得像冰。
“是……是‘尊重人才，能力至上’……”刘峰的声音细若蚊蝇。
“那你做到了吗？”张振云厉声质问，“如果今天我没碰巧路过，看到你在内部系统直播的面试画面，陈默这样的人才，是不是就因为你的傲慢与偏见，被我们公司永远错过了？你这是在对公司犯罪！”
“张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刘峰“噗通”一声，几乎要跪下来。
张振云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是摆了摆手：“你的事，让HR跟你谈。现在，请你出去，我需要和陈默单独聊聊。”
刘峰如蒙大赦，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失魂落魄地、踉踉跄跄地走出了会议室。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仿佛能听到他瘫倒在地的声音。
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张振云两个人。
气氛反而轻松了下来。
“坐吧，陈默。”张振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自己也随意地坐了下来，“别紧张，现在不是面试了，我们聊聊天。”
第六章 一个约定
“能再跟我讲讲‘忆昔’这个APP吗？特别是，你为什么要做它？”张振云给我倒了杯水，像个朋友一样问道。
我捧着温热的水杯，将奶奶的故事，将我这两年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我没有夸大自己的辛苦，也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公，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张振云一直安静地听着，眼神里流露出欣赏和动容。
等我说完，他沉默了很久，才感叹道：“用技术去承载情感，去弥补遗憾，这才是技术最大的价值。陈默，你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这是除了家人之外，第一次有人如此肯定我做的事情。我的心里充满了暖意。
“所以，关于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张振云笑着问，“只要你点头，我马上让法务和HR准备合同。我们会成立一个独立的项目组，由你担任负责人，专门负责‘忆昔’的后续开发和运营。公司会给你最大的资源支持，不计成本。”
这无疑是天大的诱惑。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我愿意”。但话到嘴边，我却犹豫了。
我看着他，认真地问：“张总，公司……打算如何将‘忆昔’商业化？”
张振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顾虑。他坦诚地说：“这么好的产品，商业前景是巨大的。我们可以面向高端养老市场，推出付费会员服务；可以和医疗机构合作，销售健康数据；甚至可以接入电商，打造老年人专属的购物平台……”
他说的每一点，都是互联网行业最成熟、最快速的变现模式。
但我却摇了摇头。
“张总，”我鼓起勇气，说出了我内心的想法，“我做这个APP的初衷，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像我奶奶一样的普通老人，他们中的很多人，可能连智能手机都用不熟练，更不用说为APP付费了。如果‘忆昔’变成了一个需要花很多钱才能用的东西，那就违背了我的初衷。”
张振云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赞许。
“我希望，‘忆昔’的核心功能，永远免费。”我一字一句，说得无比坚定，“我愿意加入您的团队，也愿意接受公司的管理。我只有一个条件，请允许我保留这个项目的最终话语权，确保它不会在资本的驱动下，变成一个冰冷的赚钱机器。”
我说完，紧张地看着他。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甚至有些天真。在商业世界里，不以盈利为目的的项目，几乎不可能生存。
张振云凝视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突然笑了，然后站起身，向我伸出了手。
“我答应你。”他说，“‘启航科技’不差这一个项目的盈利。能做出‘忆昔’这样产品的人，他的品格，比项目本身更珍贵。我以CTO的名义向你保证，只要我在‘启航’一天，‘忆昔’的核心功能，就永远对基础用户免费。”
我愣住了，然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充满了信任的力量。
“欢迎你，陈默。”张振云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欢迎加入‘启航科技’。”
第七章 新的启航
一周后，我正式入职了“启航科技”。
没有复杂的流程，张振云直接把我带进了他麾下最核心的“前沿技术探索部”。他给我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并且调集了公司最优秀的一批工程师、设计师和产品经理，组成了“忆昔”项目组。
我的职级被定为“高级技术专家”，薪资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入职那天，人事部的同事带我办手续，看到我的资料时，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人，成了公司的“高级技术专家”，这在“启航科技”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这件事很快在公司内部传开了，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人质疑，有人嫉妒，但更多的是好奇。
张振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只是在一次部门周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演示了“忆昔”这款APP。
那天的会议室，鸦雀无声。
当演示结束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那些之前还心存疑虑的同事，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佩和尊重。
在“启航科技”，技术，就是最硬的通行证。
至于刘峰，我后来听说，他被降职调岗，从一个手握招聘大权的技术主管，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程序员，负责一些边缘项目的维护工作。据说，张振云在处理决定上批了八个字：“德不配位，回炉重造。”
我没有再见过他，也没有兴趣去关注他的下场。对我来说，他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一个用他的傲慢，反衬出张总格局的参照物。
我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忆昔”的优化和推广中。
在团队的帮助下，我们完善了APP的功能，修复了所有已知的bug，并且在各大应用商店正式上线。
我们坚持了我和张总的约定，所有核心功能全部免费。APP上线后，我们没有做任何商业推广，只是依靠口碑，在一些老年人社群和公益组织里传播。
但出乎意料的是，“忆昔”火了。
无数用户自发地为我们宣传，很多媒体也注意到了这款充满人文关怀的APP，纷纷进行了报道。下载量在短短一个月内，就突破了百万。
后台每天都会收到雪片般的用户感谢信。
有用户说，他的父亲通过“忆昔”，时隔五年，第一次又叫出了他的名字。
有用户说，她的母亲通过跌倒检测功能，被及时送到医院，挽救了生命。
还有用户说，他们通过“亲情连接”，虽然远在千里之外，却感觉父母就在身边。
每一封信，都让我和团队的同事们热泪盈眶。我们知道，我们正在做一件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半年后的一天，我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是父亲打来的。
电话那头，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小默，你奶奶……你奶奶她，刚刚看着‘忆昔’里你的照片，叫你的名字了！她叫你‘小默’了！”
我握着电话，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而温暖。我知道，在这个巨大的城市里，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我的学历，依然是初中。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正的价值，从来不是写在那张纸上，而是刻在你为这个世界，创造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