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23日深夜，普里戈津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手里的卫星电话都快被他捏碎了。
前线刚传来消息，又一批瓦格纳士兵因为缺乏弹药支援，硬生生被乌克兰炮火轰成了渣。
这位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普京的厨子"，此刻脸色铁青得像块冻了三天的猪肝。"他娘的绍伊古！"他突然暴起，把电话狠狠砸向墙壁，"这是要把老子的弟兄们都送进绞肉机啊！"
这个从监狱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狠角色，可不是什么善茬。当年在列宁格勒街头混的时候，他就明白一个道理：要么当狼，要么当羊。靠着给克里姆林宫操办国宴起家，后来又拉起瓦格纳这支私人武装，在非洲倒腾血钻，在叙利亚抢油田，活脱脱一个现代版"战争贩子"。可谁能想到，这个给普京干脏活累活的老江湖，最后竟然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主子？
瓦格纳的士兵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在巴赫穆特那个绞肉机里，他们用囚犯兵当炮灰，正规军躲在后面看戏。有个刚从监狱拉来的小伙子，上战场前还傻呵呵地问："长官，打完仗真能给俺减刑不？"结果四个小时后就被炸得只剩半截身子。普里戈津心里门儿清，这些囚犯兵就是消耗品，可当消耗品轮到自己的嫡系部队时，这个老狐狸终于坐不住了。
罗斯托夫的黎明静得出奇。瓦格纳的坦克大摇大摆开进南部军区总部时，站岗的小兵阿列克谢手都在抖。上级命令他死守大门，可耳机里传来的却是连长压低的嗓音："别犯傻，把路让开。"这个二十出头的新兵蛋子想起自己那个死在伊久姆的堂兄，突然就把枪口垂了下来。事后他跟战友喝酒时还念叨："去他妈的命令，老子不想当第二个绍伊古的替死鬼。"
通往莫斯科的高速公路上演着更魔幻的一幕。瓦格纳的车队一路畅通无阻，沿途检查站的俄军不是装聋作哑，就是偷偷递烟套近乎。有个中尉甚至跟瓦格纳的司机开起了玩笑："兄弟，到了红场记得帮我们问问，到底啥时候发拖欠的军饷？"天上倒是时不时飞来几架直升机，可那准头差得离谱，活像是在搞军事演习。有个飞行员后来喝多了吐真言："上头说要'象征性拦截'，谁知道那帮亡命徒玩真的啊！"
普里戈津坐在指挥车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他原以为要血流成河才能杀到莫斯科，没想到俄军这么配合。这个老江湖心里明镜似的：不是他普里戈津多有魅力，实在是绍伊古这帮人太招恨。军队里早就怨声载道，从贪污军饷到乱派任务，从谎报战果到见死不救，桩桩件件都在戳当兵的心窝子。
白俄罗斯那个老狐狸卢卡申科出来调停时，普里戈津就知道戏唱到头了。克里姆林宫开出的条件倒是不赖：既往不咎，瓦格纳改编，还能继续在非洲捞钱。可这个在刀尖上舔血半辈子的老油条，怎么会天真到相信这种承诺？果然两个月后，他那架豪华私人飞机就在半空开了花。黑海边的渔民说得绘声绘色："那铁鸟飞着飞着突然就散架了，跟被隐形巨人撕了似的。"
瓦格纳的残部现在改名叫"非洲军团"，照样在萨赫勒地区作威作福。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没了普里戈津这个刺头，这帮人也就是国防部养的看门狗了。倒是俄罗斯军队的烂摊子越来越藏不住，逃兵率打着滚往上涨，前线士兵直播骂街都成了日常。有个装甲兵在视频里指着被击毁的坦克破口大骂："这他娘的是1970年的老古董！绍伊古的钱都拿去给他小姨子买游艇了吧？"
普里戈津的棺材板怕是都快压不住了。这个一辈子都在钻体制空子的老流氓，临了反倒成了照妖镜，把俄罗斯军队那点破事照得原形毕露。从贪污腐败到任人唯亲，从谎报军情到草菅人命，样样都被他捅到了台面上。现在连街边卖烤肉的大叔都能说上几句："听说了没？国防部那帮老爷们，连士兵的裹尸袋钱都敢贪！"
这场闹剧最讽刺的莫过于，当瓦格纳的坦克开到莫斯科跟前时，普京居然还在电视里夸军队"忠诚可靠"。这话听着就跟说"俄罗斯天然气取之不尽"一样离谱。不过现在大伙儿都学精了，电视里说得越漂亮，现实往往越打脸。就像那个在战壕里苦熬的老兵说的："他们嘴里的'特别军事行动'，到我们这儿就变成了'特别送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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