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的主持人,总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但是董倩的事情,却让人有别的看法。她54岁了,还在央视新闻中心工作,采访奥运冠军和企业家。现在一提到她的名字,网上总有人翻出老事来说。网上有个热搜叫“滚出主持界”,闹得很大。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倩1971年在北京出生,是满族人。她家很普通,但她学习很好,考进了北京大学历史系,1995年毕业。那年央视招人,她不是学新闻的,只是想试试运气。她通过了笔试和面试,进入《焦点访谈》做编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她每天看很多资料,压力很大,瘦了十多斤,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但是她不服输。1997年,她去了《东方之子》当记者。2001年,她开始做《新闻调查》,那年还得了金话筒奖。2003年新闻频道成立,她去主持《央视论坛》。后来她成了《新闻1+1》的固定主持人。她在央视工作了26年,报道过香港回归、奥运会和神舟飞船发射,总是在第一线。她的丈夫王世林也在央视工作,两个人生活很低调,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她能走到今天,一步一个脚印,没靠别人,全靠自己的专业能力硬撑过来的。
但她的专业有时候也给她带来麻烦。董倩的采访风格很直接,不拐弯。这在行内人看来是真本事,但观众看着就觉得不对劲。最早的一次是2008年汶川地震的时候。她去灾区,采访一个刚从废墟里救出来的小男孩,问他在里面有没有感到绝望。这个问题听起来很尖锐,问到了孩子心里最难受的地方。地震刚过,大家心里都很难受,新闻报道事实是应该的,但这种问法让人觉得太伤人了。有人在网上发了视频,很多人评论说记者应该多点人情味。
到了2013年,郎平回国当女排主教练。董倩在发布会上采访她,直接问她以前带领美国队跟中国队比赛时,心里是不是很矛盾。郎平听了停顿了一下,回答得有点模糊。郎平在美国当教练那段经历本来就很特殊,她这样翻旧账,现场气氛变得很尴尬。发布会结束以后,网上有人说这个采访不懂事,郎平是国家英雄,不应该老是揭人家的伤疤。董倩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她觉得新闻就应该这么问,才能问出真话。但观众不接受,觉得主持人应该说话委婉一点,不要让嘉宾难堪。
2015年天津港爆炸,死了很多人,也伤了很多人。她采访一个消防员,问他是不是家里的独生子,如果他出事了父母怎么办。这个消防员是家里的独子,刚从爆炸现场下来,情绪很紧张,这个问题直接问到了他家里最担心的问题。视频播出后,引起了很大的讨论。有人觉得她像在审问犯人,没有考虑到消防员的感受。爆炸发生后大家本来就很伤心,这个采访让大家心里更难受了。网上批评她的人越来越多,“董倩采访太冷漠”的话题也开始出现。
真正让事情闹大的,是2019年四川凉山发生森林火灾。大火烧了好几天,三十多个消防员牺牲了。她采访活下来的消防员,问其中一个人和牺牲的战友关系好不好,现在会不会怪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这个问题就像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一样。消防员们刚失去了自己的兄弟,心里非常痛苦,她这么问,很明显是对他们的第二次伤害。
《面对面》节目播出后,“董倩滚出主持界”这个话题直接上了热搜第一,讨论的人超过了一百万。据说她的支持率降到了20%。网上有人做图嘲笑她,还有人说她单位的领导都劝她先休息一下。董倩回应说,她问的每个问题都是想了很久的,不觉得自己错了。她的老搭档也出来帮她说话,说她只是在客观地报道事实。但是普通人看新闻,不只想知道真相,也想要一些温暖,更需要安慰,而不是分析。这件事闹得很大,同行都为她叹气,观众也对她摇头。她的名声一下子从央视的名主持变成了大家批评的对象。
这些批评不是没有原因的。问题的根本是她对新闻的看法。她是北大历史系毕业的,采访时总喜欢挖得深,问到核心问题。但是时代变了,观众越来越在乎情感上的感受。以前的新闻像一把刀,很直接。现在大家更喜欢听故事,喜欢带点人情味的新闻。她的问题虽然专业,但没有考虑到被采访人当时的心情。汶川的小男孩刚被救出来,郎平的旧事还没过去,消防员心里装着国家和家庭两件大事。这些点她问得很准,但是没有想好该怎么问。
她的专业成了别人攻击她的理由。网友让她滚,不是因为讨厌她这个人,而是觉得她主持的方式太不近人情了。央视还有别的主持人,比如柴静和海霞,她们采访时总是比较温和。董倩这种直接强硬的方式,就显得很不一样。做新闻这个工作,怎么在说出真相的也照顾到人的感情,这才是真本事。她不是坏心,但是她的采访方式不被接受,所以很容易出问题。
这些事发生后,董倩没有停下工作。2020年武汉发生疫情,她大年初一就去了第一线,穿着防护服待了95天,做了125场直播节目和40多期《武汉直播间》,还专门采访了医生护士。汗水在口罩里流,她采访护士问她们最怕什么,问快递员一天要送多少东西。这些节目播出后,画面里她的身影很坚定,声音也很有力。9月份,她被评为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先进个人,在表彰大会上站得笔直。这段经历为她赢回了一些好感。有人说,疫情期间看出了她的真本事,她的专业救了她的形象。但是以前的事大家还没忘,网上总有人翻出过去的视频,说她这个尖锐的记者,这次总算温柔了一点。
时间到了2024年,巴黎奥运会,她采访了全红婵。比赛结束后,17岁的全红婵刚拿到跳水金牌,有人提前告诉董倩这个孩子话不多。她采访时就一步一步地问,全红婵回答得很实在。董倩后来说,这个女孩情商和智商都很高,能用最简单的话说出人生的道理。她采访孙颖莎和王楚钦也是这样。她问他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王楚钦讲了自己的变化,孙颖莎说了自己的责任和梦想。这些采访在网上评价很好,很多人都说“董倩很稳”。
4月,她在《中国经济引力场》节目里采访雷军。雷军讲了自己最后一次创业的想法,她追问了一些细节,节目节奏很好。6月,她采访了费翔,问他没有结婚生孩子会不会遗憾。费翔回答得很坦然,董倩也没有继续深挖,结束得很自然。10月,她对话方太集团的董事长茅忠群,聊一个大企业的经营之道,问题都问在管理的关键点上,茅忠群也很认可。
到了2025年上半年,她还是非常忙。6月,她又采访了王楚钦,在《面对面》节目里聊他的成长。王楚钦说真正强大的人不看外表,她说这比金牌更重要。网上开始讨论她的变化,说她从被骂“滚出主持界”变成了“采访的天花板”。有人说她变聪明了,问题还是尖锐,但说话的方式柔和了一些。央视一直让她很忙,她主持《强国智造》和《信用中国》,在工厂里聊创新,在镜头前穿着西装,不停地做笔记。10月,关于她的争论又出现了。有新文章说她从业25年没有出过错,但根本问题还在。网友的看法分成两种,一种人佩服她尖锐独特的风格,另一种人还是觉得她这种风格有问题。
董倩的事情其实是一个老问题:做新闻,专业和人情味,怎么才能都有。她54岁了,没有改变自己,还是坚持要挖出真相。但是观众的要求越来越高了。她走的路很不平坦,留下了一个思考:采访不是审问犯人,要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你觉得她这种风格是好是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