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吗？一个国家花了几十亿美元修高铁，结果现在连债都还不起。可与此同时，这个国家的偏远地区，老百姓还在靠一列破烂不堪的小火车维持生计，火车脱轨了只能用人力推回去。这事儿就真真实实发生在印尼。
东南亚第一条高铁的“光环”已经暗淡无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堆还不上的账单和空荡荡的车厢。话说回来，这条雅万高铁原本可是印尼的骄傲，连接首都雅加达和万隆，把原本3个多小时的车程压缩到40分钟。听起来挺美，可现实却给了所有人一记耳光。
钱没了，人也没了
先说钱的事儿。印尼这几年经济不行，疫情之后一直没缓过劲来。政府的钱袋子本来就紧，债务越欠越多，财政窟窿越来越大。高铁修好了，可运营成本高得吓人，票价自然也就跟着往上蹿。普通老百姓一看价格，直接打了退堂鼓。
有当地村民给我算过这么一笔账：坐一趟高铁的钱，够家里买好几天的粮食了。你说这钱花得值吗？大多数人宁可挤巴士，虽然慢点，虽然累点，起码省钱啊。再说了，时间对他们来说也没那么金贵，多花几个小时就多花几个小时呗。
更扯的是，高铁站周围啥也没有。按理说，高铁开通了，周边应该跟着发展起来才对。可你去那些车站看看，除了农田还是农田，连个像样的商场都找不着。更别提配套的公交、地铁了，压根儿就没有。就算有人想坐高铁，到了站也不知道怎么走。这种“孤零零”的线路，能有客流才怪。
其实吧，高铁赚钱从来都不是靠卖票。你看日本的新干线，人家靠的是周边商圈的开发。中国高铁也是一样，沿线城市发展起来了，高铁自然就赚钱了。法国的TGV也是靠产业链配套。可印尼呢？就想着修完高铁就能躺着收钱，压根儿没考虑长远规划。招商引资没动静，土地开发也不见影子，现在债务压得喘不过气，只能找中方商量重组。
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麻烦就大了。其他跟中国合作的国家一看，哟，还能这么玩？那大家都学着来，以后海外项目还怎么搞？斯里兰卡的汉班托塔港、肯尼亚的蒙内铁路，不都遇到过类似的事儿吗？项目本身没毛病，可后期运营跟不上，最后全砸在债务里。
雅万高铁的尴尬，说白了就是印尼没搞清楚一件事：交通是用来促进发展的，不是用来装门面的。
能跑就不错了的“破车”
雅万高铁的麻烦是“高端困境”，可苏门答腊岛上那些村民呢？连最基本的交通都成问题。那里有一列蓝色的小火车，破得不能再破了，可对当地人来说，这就是命根子。
这条铁路是荷兰人在一百多年前修的，当初是用来运金矿的。后来矿场倒闭，铁路也就荒废了。铁轨弯了、断了、塌了，没人管。直到有个村民和几个朋友凑钱买了发动机和车轮，自己动手组装了这么一列小火车，铁路才算重新“活”过来。
你可能觉得这火车有多破都无所谓，反正能跑就行。可你要知道，没有这火车，山里的矿工就彻底被困住了。沿途的村民买不到吃的，农民背着货物要走好几天才能出山。这火车虽然破，可真的是救命的。
可这火车跑起来，每一步都是在赌命。时速只有30公里，还没电动车快。铁轨歪歪扭扭的，到处都是坑。稍微不注意就脱轨，脱轨了也没办法，只能靠人力推回去。
有一段150米长的铁桥，更是吓人。桥面全是生锈的废料，火车开过去的时候，整个桥晃得像要散架一样。村民每次过桥，都得死死盯着轨道，一点都不敢分神。
山体滑坡也是家常便饭。有一次火车跑了25公里，碰到铁轨断了，只能停下来。搬运工得把货物扛到300米外的另一列火车上，再接着跑剩下的10公里。为了赶时间，有时候还得摸黑开车，因为一旦耽误了，山里的矿工就断粮了。
除了火车，公路也一样难走。从科纳托潘到拉布拉80公里的路，旱季要走3个小时，雨季能走12个小时以上。全是泥路，车陷进去是常事。有一次一辆小巴被淹了，雨刷器都坏了，司机只能凭着模糊的视线往前开。
15年前，当地政府就说要把这条路修成水泥路，可到现在还是一个字都没兑现。对这些偏远地区的人来说，交通不是方便不方便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
资源越挖越穷
印尼的交通困境，归根结底还是跟资源有关。印尼资源丰富，金矿、锡矿、镍矿，还有大片的棕榈林。可这些资源没给老百姓带来多少好处，反而挖出了一堆新问题。
金矿矿工每天都做着发财梦，可实际上，矿里的金子早就快挖空了。现在挖出来的那点东西，只够买点大米。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人往里钻，因为除了挖矿，他们没别的活儿可干。支撑金矿运输的，就是那列破火车。火车要是停了，金矿就彻底断了联系。
锡矿那边更离谱。有的村民家原本种满了木薯和黑胡椒，可自从锡矿热起来，四分之三的地都变成了矿洞。当地的老渔民发现，潜水挖锡比捕鱼赚钱多了。每天潜两三次，能赚300欧元，相当于之前捕鱼一个月的收入。
可挖锡的风险大得吓人。他们的装备只有一根氧气管，一头连着面罩，一头连着空气压缩机。潜到5到10米深的海里，用电泵把沙子抽到水面过滤，黑色的锡就附着在垫子上。可抽出来的沙子会落回海里，把珊瑚礁全盖住了。海里的鱼越来越少，原本靠捕鱼为生的人，也只能去挖锡，这就是个恶性循环。
最让人揪心的是镍矿。镍是做电动车电池的关键材料，全球电动车热潮一来，印尼的镍矿就成了香饽饽。北马鲁古省的纬达贝工业园，是世界最大的镍生产基地之一，由中资企业和法国公司合资运营。
可这个工业园的背后，是1400公顷森林被砍光，还有当地原住民的生存危机。有三四百个原住民，一直过着游牧、狩猎的生活，森林就是他们的家。可矿场一建，森林没了，他们的食物来源也断了，只能被迫走出森林，和矿工接触。
专家说，这些原住民长期与世隔绝，很容易感染新的疾病。还有人拍到，原住民拿着长矛和推土机对峙，或者向矿工要食物。曾经靠森林生存的人，现在只能靠乞讨过日子。
更严重的是，矿场还往水里排污染物。当地河流和海水里都检测出了重金属，村民的饮用水都成了问题。
除了矿产，棕榈油也没好到哪去。印尼是世界最大的棕榈油生产国，可80%的雨林都因为种棕榈树消失了。棕榈果要人工采摘，工人每天赚6欧元，只够勉强糊口。雨林没了，当地的气候也变了，雨季的雨越来越大，土路也越来越难走。
印尼总想着靠挖资源、卖资源赚钱，可却没想过怎么配套交通、怎么保护环境。结果就是，资源挖得越多，交通越堵，环境越差，老百姓的日子也越难过。这不是发展，这是在透支未来。
死结怎么解
印尼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单一的。交通也好，资源也罢，都拧在一起了。没有好的交通，资源运不出去。可光挖资源不搞交通配套，最后只能陷入“越挖越穷，越穷越堵”的死循环。
雅万高铁的债务困局、乡村小火车的艰难维系、资源开发带来的环境和民生问题，都在说明一个道理：想解决问题，不能只盯着某一个点。既要让高铁真正“跑起来”，也要让乡村交通“稳起来”。更要在挖资源的时候，给环境和原住民留条活路。
要不然，印尼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一边是豪华高铁空荡荡地跑，一边是破火车靠人力推，一边是森林越来越少，原住民越来越穷。这样的发展，到底是为了谁？
你觉得印尼该怎么办？是该先还债，还是该先修路？还是说，应该停下来好好想想，这些资源到底该怎么开发？欢迎说说你的看法。
